close

《繪本棒棒堂》第十八期冬季號第四次討論會

日期:2009.09.25(五) 地點:兒童哲學研究室

參與人員:郭建華老師、嚴淑女、游嘉惠、卓淑敏、蔡佳恩、蘇愉婷、吳宜霈、阮心怡、宗大筠、董惠芳、林芊貝、賴孟葶、辛毓珊、楊郁君、王俊凱、林依綺、俐雯、寶惠、竺均、徐雨青、吳幸娥

 

《一直一直向前走》(和平國際)

一隻大鱷魚,背著背包向前行,不管路途有任何的困難,牠都「卡滋卡滋」地向前衝!大鱷魚到底要去哪裡?大鱷魚到底要做什麼?到底到底到底到底,大鱷魚要帶給我們什麼故事咧?

郭建華老師:那時候在毛毛蟲看到這本書,我就覺得這本書帶回去還滿適合我們家小米的。然後我後就開始實驗怎麼樣講這個故事。唸唸唸,用一般的話唸給她聽,突然就想到:如果用台語唸的話,它可以怎麼說?那所以我現在先來問各位,你覺得一開始的「鱷魚不停地往前走」台語要怎麼講?

嚴淑女:鱷魚的台語要怎麼說?

大家:「叩魚」……「di di gian」(直直行) ……「凍未條」(不停地)……「叩魚凍未條ㄟ一直gian一直gian」。

郭建華老師:很難,對不對!有一次跟曹老師跟游老師在開學前有一次討論,我就問他們「鱷魚不停地往前走」然後游老時就説:「叩魚叩叩gian」,就特別傳神!所以後來我就採用她這個「叩魚叩叩gian」的方式,開始跟我們家小米講。大家回去可以試試看用台語跟小朋友說喔,真的很有趣,不騙你們。

游嘉惠:先說說看吧 妳們讀了之後的感覺。

林芊貝:很單純的喜歡這隻鱷魚。

董惠芳:這本書是我同學介紹給我看的,那時候就很喜歡鱷魚的眼神。因為牠從頭到尾的眼神都一直很堅定,一直向前、向前,讓人感覺到「執著」。就好像我們在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想,只是想要去達到我們的目的,也不管我解決問題的方法是怎樣,然後只是一直往前一直往前,非常可愛。可能外面的人看起來會覺得說:到底是在衝動什麼?或在執著什麼?可是實際上對牠本身來講,牠就是得做這件事情,一直一直這樣下去,有種難以言喻的可愛!

郭建華老師:衝動的很可愛。

董惠芳:對呀!

林芊貝:剛看的時候其實沒有想那麼多,只有看到最後的時候,當牠見到朋友的時候,就只有一個想法:牠們兩個感情一定很好,才會大老遠,然後千里迢迢的送藥過去給朋友。會讓人覺得是一個友情的故事。

阮心怡:看完的感覺就是,這就好像有一種小朋友呀,你中間可能都會誤會他說: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麼做事情顧前不顧後?其實他可能沒有辦法解釋要做什麼,可是他就是一直做。你到最後才發現說:原來你想要做的是這個。就像這隻鱷魚,前面為了達到目的有很多不擇手段的暴力……但是那個其實反映了一種情緒,我覺得它整本都是一種情緒,因為「一定要做到」,所以帶著無法解釋的心來做,很多幼稚園的小孩子,常常都是這樣。

董惠芳:結局的部分我看過很多次了,每次看完結局之後我都想說,就算牠送完藥了,牠還是會一直再向前走,就是牠會一直下去、一直下去。

嚴淑女:大家喜歡這個故事,那這個畫風呢?其實牠的筆觸非常的奔放。像我自己並不是一開始就喜歡螢光色的人,可是我逐漸發現有些畫者在使用螢光色時,能維持一種還滿協調的感覺。這個作者是赤川明,跟長新太的畫風略有所同。我很喜歡這個赤川明,他跟台灣也還滿有淵源的。滿早之前,陳璐茜小姐一開始做圖畫書俱樂部的時候,教學生做手工書,他們有一個「繪本探險隊」,那時有一群日本人共同參與,後來也在台灣展出畫作。還記得那時候在台北SOGO展出,我去參觀的時候,就買了他的作品!那個時候聽他講他的故事,才發現他不是科班出身的,只是很愛畫畫,很愛亂想一些東西,所以他每個故事都是像《一直一直向前走》一樣,很無厘頭。

游嘉惠:若是跟長新太做比較,赤川明的作品還比較具象,看的出來他畫得是鱷魚,但是長新太有些畫面已經變形了,差異還蠻大得,接受度也因人而異。

卓淑敏:和英有出版過一本一小步一小步Steps by Steps,我覺得兩者在呈現得手法就有一點像。這類型的故事配合不是很寫實畫風的時候,就會給人很match的感覺。如果換成是嚴謹的畫風,就會整個變不搭。《一直一直向前走》還有一個很棒的部分就是作者很單純的去講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怎麼樣開始,怎麼樣結束。不會像有一些書是你看了之後,還得去想一些事,這樣的書,你就是一直看一直看,不用多思考什麼。

蘇愉婷:剛剛學妹說鱷魚會一直前進下去嗎?我會想到Fedex廣告──「使命必達」。我剛剛在想,當我看完《時空膠囊》之後,我就比較這兩者的差異。就畫面而言,《時》它會用運鏡,刻意安排某些場景使用不同鏡頭,廣角、特寫、大人的角度、前景、遠景、大特寫,我們會比較明顯感覺到作者有在安排那個畫面,讓讀者看到他要表達的東西。但是反觀《一》,我就會覺得它比較單一的,一個線性的感受,沒有特地用什麼技巧,但是就會吸引人的眼光。到底這樣單一的東西是因為什麼吸引到我呢?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五味太郎有一本飛天豬的故事也是這樣,讓人覺得有趣。

郭建華老師:所以妳是比較這兩者在畫面上的經營?覺得它透過鏡頭是比較有營造出那種戲劇的張力嗎?

徐雨青:嗯,我有想過跟愉婷一樣的問題。我會覺得這本書很吸引我的原因是因為它的畫風,線條雖然很簡單,可是就是因為簡單、顏色紛亂、色調強烈,所以你會覺得主題性很強,會吸引人想要翻開它。第二個我覺得它會吸引我的原因是因為故事雖然很簡單,可是它有節奏感,很快的節奏感,讓你講起來很開心,你也願意把這個故事節奏呈現給別人看。我個人認為,不同的年齡層聽了這個故事,都會隨著那個節奏感感到開心。

郭建華老師:我們來比較一下這些用色同樣突出的作品。楊隆吉有一本《蕭水果》、長新太的《橡皮頭,蹦太郎》、荒井良二的《搭公車》,我發現他們有個特色,用色上來講,其實都比較用純粹的顏色,都比較不會混合太多的顏色。但是在繪畫訓練上來看,就會覺得他們的筆觸處理是比較粗躁、誇張、狂野的。可是,整體又有一種趣味感、協調性。有些時候我覺得台灣的圖畫書創作者,就比較不敢這麼大膽地玩顏色。通常你看這麼大膽的顏色所搭配的故事都是比較無厘頭,比較出乎意料之外的故事。我們會覺得:就是很「兒童化」的感覺,一種模仿孩子的味道。

宗大筠:我比較喜歡長新太與荒井良二的作品,特別是荒井良二,在他們的故事中,我不會去在意所謂的邏輯問題,你可以放空進入故事,結束之後再跳出來,完全不需要思考,非常愉快。

賴孟葶:我覺得赤川明的筆觸沒有很精細,在物件跟物件之間色彩有重疊,沒有很明顯的界線,給我一種柔和畫面的感覺。另一個喜歡的原因,譬如說我跟小朋友說故事,故事中每個場景幾乎都是一個頁面,你可以讓小朋友去猜猜下一頁會發生什麼事情,跟小朋友做互動。

游嘉惠:那我覺得《一》帶有一點點的友情,隱藏了目的地到後來產生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樣的佈局安排比一開始就開始開宗明義的告訴讀者要來談一個友情故事,好像更吸引人!


《遇見你,真好》(大穎)

一個女孩,帶著沉重的、巨大的心,辛苦的、疲憊的行走著;一個男孩,隨著輕飄飄的心,居無定所、任意漂泊。這一天,兩個人相遇了,他們能夠解決彼此的問題嗎?圖畫書中的指涉符碼,又分別有哪些含意呢?

 

游嘉惠:我剛開始閱讀《遇》的時候有很大的障礙……不知道大家了解我要表達的障礙嗎?

林芊貝:我覺得因為我們讀《遇》的時候會有預期心理。故事很明顯要表達「心」的重量,所以讀者會預期它要講的故事一定是跟「心」或「情」有關。封面使用兩個人的形象,真的會讓人覺得是談感情的繪本。

楊郁君:我看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心很大、很沉重,有一種可憐的感覺,可是看到後來說她看到那個小男生的心輕飄飄的,就想說可以綁在一起,讓我有種溫馨的感覺,頓時那一刻,知道他們能把心綁在一起,真的讓人有很溫暖的感覺。

林芊貝:我覺得有一點寫實。如果用大人的角度去想,女生通常都會想比較多,所以她的心就會比較沉重,相反來說男生就比較漂泊不定的感覺。

卓淑敏:其實這樣的主題比較常被使用,譬如《失落的一角》也同樣是去尋找什麼東西,最後到底會不會找到呢,就依故事劇情造成結局之差異。整個故事營造出一種「對比」的氛圍,譬如說「輕」、「重」,女孩身邊是烏龜,男孩身邊是小鳥,也就是說所有東西都是已經被設定,都可以讓讀者來進行對照。我個人覺得結局處理不夠漂亮,感覺是生硬的。

游嘉惠:我一開始就想,結局男孩與女孩一定要安排在一塊兒。所以一開始就在等劇情要怎樣讓他們兩個在一塊兒。最後用線做連結,那萬一那條線斷了怎麼辦?讓我覺得所提供的連繫素材是一個很脆弱的連結。

卓淑敏:我覺得綁在一起之後反而結局太重了。一個心重、一個心輕,但結果在一起卻變得更重。

蘇愉婷:我看法剛好相反。如果用愛情來看這個故事,確實結局給人生硬的感覺。如果看做友情就還好。因為兩個人的心都帶來困擾,無論心重、心輕,沉重與漂泊不定都讓兩個持心者得不到穩定。而今天她們剛好就是萍水相逢,相遇也是快樂的,所以就暫時在一起吧!就像朋友一樣啊!

嚴淑女:這本書會讓我想起《我喜歡你》,楊老師翻譯的那本暢銷書,《遇》如果將行銷走向帶往友情、愛情,來做「禮物書」的版型,或許就會跟《我喜歡你》一樣,帶來不同反響的效果。

林依綺:其實我看到《遇》的時候啊,覺得結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嗄?就這樣啊?」其中一個橋段是女孩拿著很重的心,去追那個男生,那時我就再想:明明心就已經很重了,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理念要去追那個男孩?劇情會讓我覺得搞不懂……

宗大筠:那大家期待的結局倒底是什麼呀?

游嘉惠:如果是我,我可能會期待兩個原本是很尖銳、很孤獨的元素可以有什麼變化,現在的情況是兩顆心完全沒有變化的綁在一起。所以那個連結比較薄弱。這樣講的話可能就是我們對於情感的期待太高了。我們期待那個情感的氛圍可以期待的。

吳宜霈:「為什麼畫愛心就會跟愛情聯想在一起?」這反而讓我覺得有趣。故事的結局給我濃濃的友誼的感覺。心這東西,可能代表一個人、個性、想法或是什麼東西。比如說這個女孩,她的個性比較負責任、想太多、很會猶豫,所以代表她的心就會比較大、比較沉重;反過來說男孩的心,他的個性可能總是無所謂、定不下。而這樣兩種個性的人有一天就忽然相遇了,針對她們各自的問題,然後做出了解決的辦法。所以我不會刻意把故事聯想成是愛情或者是什麼……但結尾的幫助的部份就直覺讓我聯想到友情。

郭建華老師:其實我還滿讚成宜霈說的,就是如果把「心」看成是一種心情的話,其實他們互相share彼此的一種情感,給彼此打氣,再一起往前走。結束事實上我覺得還是有設計的。因為它是一個往下坡,是比較輕鬆的方式帶著這種沉重的心,小男孩在前面幫她分擔,然後往下,但是他又不要讓自己的心飛走,好像給男孩一個責任,承擔了這個責任之後,心就不會那麼輕飄了。

 


《狐狸電話亭》(天下雜誌)

深山裡,狐狸媽媽在寒冷中失去了小狐狸,她,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斷哭泣的狐狸媽媽,在黑暗中,電話亭的光線溫暖心房,狐狸媽媽抬起頭來,走向電話亭,亭中的孩子開心的與母親通著電話。每次當小孩來到亭中打著電話,狐狸媽媽總是在一旁悄悄的看著,並且感受著獨自的短暫幸福。一天,電話亭突然故障,孩子不能再打電話、狐狸媽媽不能再看到孩子,狐狸媽媽會用甚麼方法,讓自己的心靈再次的感受溫暖、獲得幸福呢?

 

蘇愉婷:我在讀《狐狸電話亭》時會深深覺得這本繪本有指涉讀者,就是不是給身心健康的人看的。(笑)《狐》比較偏向療傷系繪本,例如《想念媽媽》這類型的繪本。作品的顏色很很輕柔、淡淡的,好像會不見一樣。故事從狐狸爸爸死掉、狐狸母子相依為命開始,馬上小狐狸又死掉,我就開始擔心狐狸媽媽會不會也死掉……後來小男孩出現,就發現狐狸媽媽與小男孩產生一種互補的交集。這個故事會讓我覺得很悲傷的就是從頭到尾沒有讓小男孩跟狐狸媽媽有交集,從頭到尾都是狐狸媽媽一個人在克服自己的悲傷。牠沒有老公又沒有小狐狸,又只能看著別人的兒子,而且別人的兒子又要去跟媽媽團聚了,還得很積極正面的說:至少我看過小男孩就好了。電話亭壞掉後,又用自己的生命來重建男孩與自己的希望,完全消極的悲觀的感覺。

宗大筠:我覺得這本書是需要被演奏的,把情緒講出來,你就會覺得感同身受。如果你是一個媽媽,你講這個故事給人家聽,是用自己的情緒去感染人家,自然會讓聽者直覺受到感動。像游老師在誠品講的安徒生的一個故事──母親救回被死神抓走的孩子的故事,因為游老師帶著她的小孩去講給帶著小孩來的母親、父親聽,所以氛圍就是不同。

嚴淑女:說到療傷系繪本,最近因為八八水災,誠品推出一個「撫平小小傷口」的書展,它把很多的療傷系的書拿出來,結合台大圖資系陳書梅教授的101本療傷書單,呈現出療傷書系的樣貌。陳教授整理出來的書單針對很多不同的面向來討論,關於死亡的、分離的、需要勇敢的等等。它用各種的療傷方式和各種議題,來幫助讀者面對這樣子的傷痛。這時候我們就不單純使用「療傷系」這樣的名詞,而是真正面對傷痛,並尋找利用繪本來做撫平的能量。例如《一千把大提琴的合奏》、《想念》、《勇氣》、《獾的禮物》、《天堂》等等,都是療傷書系的代表。而《狐狸電話亭》是由字數較多的橋樑書改編而成,也帶有濃厚的療傷情感。

 


《時光膠囊的友誼》(大穎)

小孩子吵架了,這總是讓大人覺得很困擾,小小的腦袋彼此冒著火,好像怎麼說都說不通。「我們來做時光膠囊吧!」老師說著。

到底時光膠囊能不能真正的傳達彼此的心意?到底小男孩吵些什麼?每個小孩在時光膠囊中又寫些什麼東西呢?

 

卓淑敏:這本書的畫面中出現很多點點的部份,這些不大不小的圓圈圈,到底代表什麼?你會覺得的是膠囊嗎?還是氣墊袋?作者在畫面中即使是在人的身上,還是可能會有藍色的點,我比較好奇,這個點它在這本書裡面,到底是帶有什麼意涵……

郭建華老師:我覺得好像是氣泡。

卓淑敏:好像透過毛玻璃看這些人的感覺,我自己想一大堆,可是又想說好像不會這麼複雜吧!(笑)

何思瑩:其實我第一次看的時候沒注意到點點,剛才學姊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就覺得好像是我們第一次看的時候,時間就跟著這樣順下來,當發現點點之後,存在膠囊裡面的那些回憶就這樣浮現的感覺,給人一種用泡泡紙,把回憶珍藏起來的感覺。

辛毓珊:這本繪本把小朋友──就是朋友跟朋友之間,爭執的一個小小回憶用很細膩的情感呈現出來,我自己很喜歡。

何思瑩:整本書文字的部份一直有「怪獸」這兩個字的出現。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覺得很可愛,因為某些小朋友一定會很喜歡怪獸。可是當它一直重複,就會覺得作者為什麼要這樣設計?例如老師在解釋什麼是時光膠囊的時候,有人就寫說他想要成為怪獸;後來其他小朋友講話時,又再重複一次說:「我要當會噴火的怪獸。」再往後翻,最後大家在討論自己寫了什麼的時候,小朋友又在旁邊講說:「哈哈,我畫的是我要變成怪獸耶。」這些文字是不是有要刻意營造些什麼氣氛?

宗大筠:前面有怪獸這兩個字出現的時候,兩個小主人翁的情緒是不好的、沒笑容的。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大家一起笑了,代表兩個小孩的情緒反應回復正常。

游嘉惠:「怪獸」兩個字或許也是要我們去找看看是哪個小孩子說的,找出這個無厘頭的小孩。

嚴淑女:這本書將現實生活中小孩子的情緒與友誼寫得十分傳神的啦。想一想,小孩子好像真的就如同故事裡面一樣,會說這樣的話,然後吵很快就結束的架,對吧!(笑)

 


《我和馬蒂爾達的大冒險》(和平國際)

兩隻小老鼠就在天還沒亮時開始了牠們的冒險,走著走著遇到了懸崖,爬上去後走著走著看見了一隻鳥,走著走著到了山頂,看著山下的美麗風景,接著又走著走著,牠們遇見了一座小山坡,帶著降落傘,「咻~」的跳下去,到達地面後發現一個大洞穴,走著走著便在二塊大石頭中間休息聽著音樂睡著了。下雨了,兩隻小老鼠終究還是沒找尋到「野生動物」撐著傘回家了。最後的一頁將老鼠們一路上拍的照片拼湊起來,咦!這不是……?

 

吳宜霈:我一開始看封面,覺得大冒險好像還滿有趣的。翻開一看,會讓我聯想到《喂,你再開玩笑嗎?》,類似拼貼的手法。它是一個日記,一隻老鼠在寫日記,寫說牠跟牠的朋友去冒險。整個故事非常好猜透,譬如說去到懸崖,這一看就知道它是某一種動物,我一開始就猜大象,非常淺顯易懂的我們就可以知道牠是某種動物。因為這樣,反而後面故布懸疑都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思了。但或許小朋友來看,會感覺十分有趣而且興味盎然吧!

蔡佳恩:我會覺得這一本書的梗太過明顯,好像並沒有那種翻頁的驚奇感與樂趣,一下就猜透了,讓人想要趕快結束這本書。畫面灰灰的,也滿沒有生氣的感覺。

董惠芳:可能是牠們的記憶吧!因為是在回憶,紀錄過的東西不都很喜歡用這個色調,但我也是覺得故事平平的,圖沒有節奏,就是這樣一直平平的在紀錄而已。

林芊貝:我是覺得這本繪本有一種使用再生紙製作的日記本的感覺。紙材很厚,每一頁都有空白,然後牠把自己的經歷啊、照片啊、撿到的小東西啊通通貼上去,這也是一種創意啊。

賴孟葶:我一剛開始看,會覺得好像在看媽媽以前的相簿。因為底色的關係讓人覺得他是在回憶某些事情。像我自己有寫日記的習慣,比如說我出遠門回來,我也會把車票夾在日記裡面,這本書就給我一種立可拍的感覺,到某個地方,就把它拍下來,放進日記中,寫下一些文字。

游嘉惠:我覺得…我覺得…這是個騙局!(眾人大笑)妳知道嗎?這本書以「我」第一人稱寫成嘛!然後貼了照片對不對,那看起來好像牠們實際發生去了哪些地方冒險等等,可是妳們兩個去冒險,為什麼帶攝影師?因為牠們兩個從頭到尾都在鏡頭裡面啊?

林芊貝:因為他們有帶腳架啦!(哄堂)

郭建華老師:我覺得這本繪本給我電視台節目的感覺,就是我今天去外拍,感覺好像是我的歷險記,然後用一種日記的方式來包裝,可是其實是帶攝影機在做節目。(笑)有一種自己搭了攝影棚的感覺。

楊郁君: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把字體變成手寫字,或許會更有寫日記的感覺,比較不像在棚內攝影吧!(笑)

 


(逐字稿記錄/吳幸娥、整理/宗大筠)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pblollipo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